k先生的失敗救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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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先生的失敗救濟4
萩原研二閉上了眼睛。
就算這個電話號碼沒有備註，他也能夠認出，這是松田陣平的號碼，也只有可能是松田陣平的號碼。
——這些短信都是松田陣平這些年向死去的萩原研二發送的。
只有松田陣平會向他發送這麽多條絮絮叨叨的消息。
世界的記憶是在他回來的那一刻才開始被改變的，那時是正午，是12點整。
而松田陣平也是在這個時間點殉職的。
正午十二點，剛剛好，分毫不差，所以哪怕萩原研二最後活了過來，但松田陣平眼中，萩原研二從始至終都是被那個炸彈犯給害死的。
他在前一日去了那個“埋葬”著萩原研二的墓園，準備在後一日去吃諸伏景光塞給他的三明治，最後死在了11月7日，死在了萩原研二回來的那一刻。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重逢，就這樣永遠錯過了。
萩原研二握住了那個手機，其用力的程度已經不是“握”這個字能夠形容了。更準確來說，他是在抓，用手指緊緊的抓住了手機屏幕。
若非手機質量足夠好，不然996真的會懷疑這個手機是有可能被萩原研二給捏彎的。
萩原研二垂下了眼眸，最後翻動著松田陣平的那些短信，似乎要將每一條，每一個字，都深深映入眼簾中。
他曾經看著那些[書],他本來以為小陣平只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說了那樣的一句話。
但事實遠不止如此，松田陣平一直以來都在向萩原研二發送短信——自萩原研二死後。
松田陣平向他發短信的頻率是很頻繁的，日常看見什麽有趣的事都會分享給萩原研二，大到警視廳及社會之中發生的大事八卦，小到中午吃了些什麽，食堂的哪一道菜不好吃。
松田陣平就像萩原研二沒有離開之前那樣，一如既往地與萩原研二聊著天，似乎在他看來，萩原研二從未離開。
——唯一有著區別，是萩原研二不會再給松田陣平任何回應。
最後萩原研二扒動著屏幕，將短信界面扒到了最底端，翻到了最初的短信上：
【冷靜下來了。】
【突然說這種無頭無尾的話會不會很奇怪？怎麽說呢，算是接受了你死亡的事實吧。】
【一口氣給你充了很多話費，應該能維持十年不會停機吧。沒能在現場找到你的手機還蠻可惜的，——不過想來也是，我連你都找不到，自然也找不到你的手機。於是給你買了一個新的，順便拜托千速姐幫忙給你補辦了一張手機卡。】
【總之，以後你的電話都交給我來管理了。】
——11月8日。
【好奇怪，好像看見你這家夥了，還看見你在和笑著和我招手。】
【去問了千速姐，她看不見你，看來是我的幻覺。我還以為我現在能夠平靜的接受你死亡的事實，沒想到這麽快就出現了幻覺。他們說的對，你是我唯一的軟肋。】
——11月9日。
【「你」還在我的眼前晃悠。】
【那張臉笑起來真難看，跟個花孔雀一樣在我身邊亂轉，嘖，想揍你。】
——11月10日。
【熬夜了。在查線索，一不小心就熬到了半夜。】
【電腦突然被關了，感覺是你這家夥動的手。嘖，怎麽想都好滲人。——開個玩笑，畢竟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去睡了，等睡醒了就把電腦拆開看看，可能是哪裏壞掉了。】
——11月11日。
【別晃了，再晃下去我就真的要揍你了。】
【行吧，揍不到。勉強允許你在我面前接著晃吧。】
——11月12日。
【明天就是第七日，你的葬禮。】
【有點累了，不想說話。請假一天。】
——11月13日。
【去參加了你的葬禮，有很多人都來了，金毛混蛋和景老爺也偷偷來了，他們藏在人群裏，裏面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人。如果你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吧，畢竟你的人緣是真的好，這點我也挺為你高興的。就是看到你坐在墓碑上的那一刻是真的很想打你。】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你在和我說再見。也是，第七天了，你這家夥在我身邊待了也快七天，徘徊在世間的靈魂再怎麽停留也得要跟著上帝走了——不過東方應該是黑白無常。但是管他呢，都一樣。我想，你應該會成為天使吧。】
【怎麽說呢，其實我感覺這一刻你才是真正的離開了我。看著你這家夥在我眼前逐漸消失，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想要把你攔下，但是突然瘋癲的跑上前會很奇怪吧……畢竟你只是我的幻覺。】
【那麽……再見了，hagi。】
——11月14日。
【看不見你了。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你的死亡吧。】
【hagi，你這家夥真的走了啊。】
——11月15日。
【千速姐說我可能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不想去，我怕我去了等你哪天再回來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11月16日。
短信劃到這裏，萩原研二猛地楞住了，他緊緊盯著上行的短信，突然笑了一聲，有些瘋癲，完全不像平時萩原研二的笑容，他笑著笑著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小陣平……”他呢喃著松田陣平的名字，“原來那幾天，你看得見我啊。”
可松田陣平卻藏的那樣好，好到萩原研二根本不知道松田陣平能夠看見他。
松田陣平以為萩原研二是他的幻覺，所以什麽都沒說，只是自顧自向萩原研二發送著短信。
“要是這樣的話，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手機從萩原研二的指尖滑落，明明一開始他是抓的那樣緊，萩原研二將臉捧進了手心中，淚珠順著指縫滑落到了桌上，萩原研二低喃道，“我就不應該離開，我就應該一直待在小陣平的身邊的啊。”
這樣他就不會錯過松田陣平的死亡，他說不準還能夠去救松田陣平。
“小陣平，小陣平……”萩原研二幾乎瘋狂的喊著松田陣平的名字，“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想要為我報仇，你也不會登上那個摩天輪。我明明，是有機會阻止你的啊。”
“對不起，”他說，“是我害死了你。”
是萩原研二害死了松田陣平。
可他說的所有話，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曾經的松田陣平那樣，再也得不到一句回音。
他還記得，在他死後的第五天，也是松田陣平說想要揍他的那一天，小陣平是真的揮出了拳頭，盡管最後小陣平松開了手，自嘲的笑了一句：“現在已經揍不到那家夥了啊。”
盡管如此，但松田陣平是有真的嘗試的去觸碰萩原研二的啊。
可他呢，萩原研二那時只是拍了拍胸脯，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完全沒有察覺到松田陣平是真的有看見他。
這種哭哭啼啼的樣子會被小陣平討厭的吧。萩原研二連忙用衣袖去擦自己的眼淚，但是此刻淚水決堤，萩原研二怎麽著也止不下去了。
真狼狽啊。
萩原研二又撿起了手機，在短信界面繼續向下滑，看著松田陣平打下的每一個字。眼淚不知道何時停住了，但他開始了小聲嗚咽，松田陣平所打下的每一句看似日常的話都如長刀一樣深深的刺進了萩原研二的心臟。
除了這樣的嗚咽聲，此刻他似乎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就連一句簡單的“小陣平”也喊不出來了。
萩原千速找到這邊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樣的萩原研二——蜷縮在角落，整個房間沒有一絲光亮，除了萩原研二手中亮起的手機。
在最開始得知萩原研二從醫院裏逃走的消息時，萩原千速簡直是又生氣又擔心，雖然也疑惑這小子怎麽恢覆的這麽快，不過她沒有多想，只是試圖在萩原研二可能會去的地方去尋找萩原研二。
最後萩原千速找到了這裏。
看得萩原研二這副模樣，萩原千速也明白，松田陣平的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
“研二。”萩原千速喊著弟弟的名字，試圖與弟弟交流，“你還好嗎？”
“姐姐，”萩原研二擡起了頭，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臉上也滿是幹涸的淚痕，“小陣平給我發了好多條短信，好多好多，我明明還沒有看完，可我好像快看不下去了。”
萩原研二每看到一句，都會去想像松田陣平是如何以平靜的語氣向他說出這些來，每幻想出一次，他都心如刀割。
“說起來，陣平確實有讓我幫你補辦手機卡，我想著你醒來後也是需要的，所以就幫忙補辦了。”萩原千速記得這件事，她走過去，蹲下身來，試圖安慰弟弟，“看不下去就不要再看了。陣平他不會怪你的。”
萩原研二卻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姐姐。”在真正的事實之中，松田陣平所面對的，是已經死亡的萩原研二，是連屍體都拼湊不出來的萩原研二。
所以他向萩原千速要來了電話卡，去給萩原研二發送那些根本不可能有回應的語句，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萩原研二會有機會看到這些。
所以他說的多，說的雜，說的話日常而又平淡，但偶爾也會有情緒崩塌的一剎那。
而且，如果小陣平所面對的，只是昏迷了的萩原研二，那他反而不會去這麽做。
“姐姐，”萩原研二說，“我不僅害死了小陣平。我還害得他這麽多年來過得這麽苦，我真的好過分啊。”
“我對不起小陣平，更無法向小陣平贖清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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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閉上了眼睛。
就算這個電話號碼沒有備註，他也能夠認出，這是松田陣平的號碼，也只有可能是松田陣平的號碼。
——這些短信都是松田陣平這些年向死去的萩原研二發送的。
只有松田陣平會向他發送這麽多條絮絮叨叨的消息。
世界的記憶是在他回來的那一刻才開始被改變的，那時是正午，是12點整。
而松田陣平也是在這個時間點殉職的。
正午十二點，剛剛好，分毫不差，所以哪怕萩原研二最後活了過來，但松田陣平眼中，萩原研二從始至終都是被那個炸彈犯給害死的。
他在前一日去了那個“埋葬”著萩原研二的墓園，準備在後一日去吃諸伏景光塞給他的三明治，最後死在了11月7日，死在了萩原研二回來的那一刻。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重逢，就這樣永遠錯過了。
萩原研二握住了那個手機，其用力的程度已經不是“握”這個字能夠形容了。更準確來說，他是在抓，用手指緊緊的抓住了手機屏幕。
若非手機質量足夠好，不然996真的會懷疑這個手機是有可能被萩原研二給捏彎的。
萩原研二垂下了眼眸，最後翻動著松田陣平的那些短信，似乎要將每一條，每一個字，都深深映入眼簾中。
他曾經看著那些[書],他本來以為小陣平只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說了那樣的一句話。
但事實遠不止如此，松田陣平一直以來都在向萩原研二發送短信——自萩原研二死後。
松田陣平向他發短信的頻率是很頻繁的，日常看見什麽有趣的事都會分享給萩原研二，大到警視廳及社會之中發生的大事八卦，小到中午吃了些什麽，食堂的哪一道菜不好吃。
松田陣平就像萩原研二沒有離開之前那樣，一如既往地與萩原研二聊著天，似乎在他看來，萩原研二從未離開。
——唯一有著區別，是萩原研二不會再給松田陣平任何回應。
最後萩原研二扒動著屏幕，將短信界面扒到了最底端，翻到了最初的短信上：
【冷靜下來了。】
【突然說這種無頭無尾的話會不會很奇怪？怎麽說呢，算是接受了你死亡的事實吧。】
【一口氣給你充了很多話費，應該能維持十年不會停機吧。沒能在現場找到你的手機還蠻可惜的，——不過想來也是，我連你都找不到，自然也找不到你的手機。於是給你買了一個新的，順便拜托千速姐幫忙給你補辦了一張手機卡。】
【總之，以後你的電話都交給我來管理了。】
——11月8日。
【好奇怪，好像看見你這家夥了，還看見你在和笑著和我招手。】
【去問了千速姐，她看不見你，看來是我的幻覺。我還以為我現在能夠平靜的接受你死亡的事實，沒想到這麽快就出現了幻覺。他們說的對，你是我唯一的軟肋。】
——11月9日。
【「你」還在我的眼前晃悠。】
【那張臉笑起來真難看，跟個花孔雀一樣在我身邊亂轉，嘖，想揍你。】
——11月10日。
【熬夜了。在查線索，一不小心就熬到了半夜。】
【電腦突然被關了，感覺是你這家夥動的手。嘖，怎麽想都好滲人。——開個玩笑，畢竟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去睡了，等睡醒了就把電腦拆開看看，可能是哪裏壞掉了。】
——11月11日。
【別晃了，再晃下去我就真的要揍你了。】
【行吧，揍不到。勉強允許你在我面前接著晃吧。】
——11月12日。
【明天就是第七日，你的葬禮。】
【有點累了，不想說話。請假一天。】
——11月13日。
【去參加了你的葬禮，有很多人都來了，金毛混蛋和景老爺也偷偷來了，他們藏在人群裏，裏面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人。如果你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吧，畢竟你的人緣是真的好，這點我也挺為你高興的。就是看到你坐在墓碑上的那一刻是真的很想打你。】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你在和我說再見。也是，第七天了，你這家夥在我身邊待了也快七天，徘徊在世間的靈魂再怎麽停留也得要跟著上帝走了——不過東方應該是黑白無常。但是管他呢，都一樣。我想，你應該會成為天使吧。】
【怎麽說呢，其實我感覺這一刻你才是真正的離開了我。看著你這家夥在我眼前逐漸消失，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想要把你攔下，但是突然瘋癲的跑上前會很奇怪吧……畢竟你只是我的幻覺。】
【那麽……再見了，hagi。】
——11月14日。
【看不見你了。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你的死亡吧。】
【hagi，你這家夥真的走了啊。】
——11月15日。
【千速姐說我可能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不想去，我怕我去了等你哪天再回來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11月16日。
短信劃到這裏，萩原研二猛地楞住了，他緊緊盯著上行的短信，突然笑了一聲，有些瘋癲，完全不像平時萩原研二的笑容，他笑著笑著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小陣平……”他呢喃著松田陣平的名字，“原來那幾天，你看得見我啊。”
可松田陣平卻藏的那樣好，好到萩原研二根本不知道松田陣平能夠看見他。
松田陣平以為萩原研二是他的幻覺，所以什麽都沒說，只是自顧自向萩原研二發送著短信。
“要是這樣的話，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手機從萩原研二的指尖滑落，明明一開始他是抓的那樣緊，萩原研二將臉捧進了手心中，淚珠順著指縫滑落到了桌上，萩原研二低喃道，“我就不應該離開，我就應該一直待在小陣平的身邊的啊。”
這樣他就不會錯過松田陣平的死亡，他說不準還能夠去救松田陣平。
“小陣平，小陣平……”萩原研二幾乎瘋狂的喊著松田陣平的名字，“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想要為我報仇，你也不會登上那個摩天輪。我明明，是有機會阻止你的啊。”
“對不起，”他說，“是我害死了你。”
是萩原研二害死了松田陣平。
可他說的所有話，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曾經的松田陣平那樣，再也得不到一句回音。
他還記得，在他死後的第五天，也是松田陣平說想要揍他的那一天，小陣平是真的揮出了拳頭，盡管最後小陣平松開了手，自嘲的笑了一句：“現在已經揍不到那家夥了啊。”
盡管如此，但松田陣平是有真的嘗試的去觸碰萩原研二的啊。
可他呢，萩原研二那時只是拍了拍胸脯，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完全沒有察覺到松田陣平是真的有看見他。
這種哭哭啼啼的樣子會被小陣平討厭的吧。萩原研二連忙用衣袖去擦自己的眼淚，但是此刻淚水決堤，萩原研二怎麽著也止不下去了。
真狼狽啊。
萩原研二又撿起了手機，在短信界面繼續向下滑，看著松田陣平打下的每一個字。眼淚不知道何時停住了，但他開始了小聲嗚咽，松田陣平所打下的每一句看似日常的話都如長刀一樣深深的刺進了萩原研二的心臟。
除了這樣的嗚咽聲，此刻他似乎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就連一句簡單的“小陣平”也喊不出來了。
萩原千速找到這邊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樣的萩原研二——蜷縮在角落，整個房間沒有一絲光亮，除了萩原研二手中亮起的手機。
在最開始得知萩原研二從醫院裏逃走的消息時，萩原千速簡直是又生氣又擔心，雖然也疑惑這小子怎麽恢覆的這麽快，不過她沒有多想，只是試圖在萩原研二可能會去的地方去尋找萩原研二。
最後萩原千速找到了這裏。
看得萩原研二這副模樣，萩原千速也明白，松田陣平的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
“研二。”萩原千速喊著弟弟的名字，試圖與弟弟交流，“你還好嗎？”
“姐姐，”萩原研二擡起了頭，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臉上也滿是幹涸的淚痕，“小陣平給我發了好多條短信，好多好多，我明明還沒有看完，可我好像快看不下去了。”
萩原研二每看到一句，都會去想像松田陣平是如何以平靜的語氣向他說出這些來，每幻想出一次，他都心如刀割。
“說起來，陣平確實有讓我幫你補辦手機卡，我想著你醒來後也是需要的，所以就幫忙補辦了。”萩原千速記得這件事，她走過去，蹲下身來，試圖安慰弟弟，“看不下去就不要再看了。陣平他不會怪你的。”
萩原研二卻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姐姐。”在真正的事實之中，松田陣平所面對的，是已經死亡的萩原研二，是連屍體都拼湊不出來的萩原研二。
所以他向萩原千速要來了電話卡，去給萩原研二發送那些根本不可能有回應的語句，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萩原研二會有機會看到這些。
所以他說的多，說的雜，說的話日常而又平淡，但偶爾也會有情緒崩塌的一剎那。
而且，如果小陣平所面對的，只是昏迷了的萩原研二，那他反而不會去這麽做。
“姐姐，”萩原研二說，“我不僅害死了小陣平。我還害得他這麽多年來過得這麽苦，我真的好過分啊。”
“我對不起小陣平，更無法向小陣平贖清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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